就算你真的和他睡了,你以为我会嫉妒吗?_舔狗攻不得好死(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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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真的和他睡了,你以为我会嫉妒吗?

  东宫。

  沈崇的手微微一松,那断了的锁链就应声而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跪在地上的宫人脸色惨白地说道:“是三殿下……!是三殿下和越大人将顾公子带走的!奴婢拦了,但是没有用……”

  往日总是蜷缩着人的地方空了一大半,露出一片突兀的空旷来,沈崇盯着那一大半,只觉心里也空落落的,像是心里也缺了一块。

  为什么他会对它这么在意?顾寒栖只是他养的一条狗儿,狗儿丢了就再找回来就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生气到想要将它杀掉,把它的尸体留在东宫永生永世地陪着他。

  它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对它那么好,每日都给它最上等的东西吃,对它无微不至,可它还是跟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外人走了。

  明明它已经是自己的狗儿了,却还是抛下了自己,对着另一个人摇尾乞怜……沈崇眸色变深,冷冷地看着空荡荡的脚踏,眼里彻底冷了下去。

  他以为,它可以在无尽的囚禁中憎恶他,可以对他绝望,甚至可以因为绝望死在他手中,但不能从他身边逃走——还是和前世的情人沈川溶一起逃出去。

  想到前世它与沈川溶在床上与沈川溶缠绵的模样,沈崇就恨得牙痒。

  就这么离不开男人么?只要有了男人就可以留住他么?

  他不信重来一次有些事还是不能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宫人越发恐惧的视线中,沈崇闭了闭眼想说没事,任凭心里翻涌而出的不甘将他吞噬进去,他对它那么好,凭什么他养了七年的狗,沈川溶勾一勾手指就又能将它从自己身边拐走。

  他不甘心,不想认输。

  沈崇阴森地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瑟瑟发抖的宫人们,冷冷道:“去慎刑司领二十大板,以后不要回东宫了。”

  十几个人去看一条戴着锁链行动不便的狗儿都能让逃出去,不能再让他们留在东宫,否则沈崇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宫人们无声地退了下去,像是一群游荡在黑夜里的鬼,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从他脚下退了出去。

  至于他的狗。

  沈崇现在就想冲进沈川溶的王府狠狠地掐住沈川溶的脖子逼迫他说出顾寒栖的下落,但他克制住了那股欲望,告诉自己明日再去也不迟。

  不迟……至少顾寒栖不可能用一个晚上爬上了沈川溶的床。

  沈崇狠狠地放下了那个碎成两半的锁链,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寝殿中,直直地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等到第一缕天光照进来时,便从榻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殿外走去。

  ————

  晨光熹微,照进了一处偏僻的小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寒栖呆呆地立在屋内,看着屋子里一应俱全的被褥、杯碗,只觉得心里某个死去地方正在悄悄地活过来。

  他浑身微微颤抖,到了最后,终于遏制不住地捂住脸,发出了类似小狗的呜咽声。

  沈川溶和越惊澜没打扰他,良久,顾寒栖止住喉中的呜咽之声,目光热切地看向了沈川溶。沈川溶是他的救赎,是他的神灵。

  沈川溶没受他的礼,看着他比旁人苍白许多的脸,眼里满是怜惜,痛苦地叹息了一声:“你我何至于此……”说完,伸手轻轻抚过手腕上因为长期戴着锁链而留下的疤痕,眼神微微一痛,道:“对不住……是我来晚了。”

  沈川溶生得一张美人面,分明两人才认识一夜,可他这样说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被这样一双多情的眼注视着,顾寒栖微微颤抖,只觉得整个人都似要融化在他的眼里。

  沈川溶看向两人交叠的手,眼里闪过一抹怀念,很快又打起精神,对他微微一笑,勉强安慰道:“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一段时间,等过了一两个月,皇兄忘掉了你,我就再寻个时机将你送回顾府。”

  “好……”顾寒栖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回去,他只想与沈川溶永远留在这里,但还因为沈川溶的话心里燃起希望,他有七年都没回顾府了,也没见到娘亲了,祖父虽然对他严厉,但还是比沈崇要好。

  沈川溶说得对,沈崇骤然失去了自己的踪迹定会暴怒,可自己只是沈崇养的一条狗,等过了几个月,沈崇找不到自己,自己就能重新做回人了。

  他对沈川溶十分信任,已经将他看作除了娘亲外最重要的人,他是自己在名为沈崇的苦海中救命稻草,他当然要紧紧地抓住这缕希望,靠着他脱离苦海。

  “奔劳一夜,你也累了,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日,其他的事明日再商议。”沈川溶像是看出他眼里的不安,安抚似的对他笑了笑,和一旁的越惊澜对视了一眼,往门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顾寒栖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跳,急忙向外面追了几步,等沈川溶转过头来,连忙对他扬起个讨好的微笑:“一路顺遂!”

  其实他怕得厉害,心里更希望沈川溶留下来,陪他一起挨过这凄冷的长夜。

  沈川溶像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温柔地笑了起来,对他安慰地笑了笑:“别怕,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便朝他挥了挥手,翻身上马,与越惊澜一前一后地向村口疾驰而去,顾寒栖愣愣地站在门口,怅然若失地看着沈川溶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在烟尘之中。

  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他抚上自己的心口,嗅了嗅空气中残留下来的沈川溶的味道,死死地盯着沈川溶远去的方向。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芝兰玉树的沈川溶呢,只要沈崇能放过他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

  顾府。

  沈崇停在顾府门口,仰头看了一阵那朱红色的门匾,抬脚走了进去。

  前世,顾府被顾寒栖设计陷害,整府树倒猢狲散,整府的男子被斩首,女眷被充作官妓,顾府偌大家业,都被顾寒栖尽数收进囊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崇那时曾为了救顾府,去求过顾寒栖,可顾寒栖又怎会将吃进口中的东西吐出来,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殿下,您太天真了,我是不会放过顾府的每一个人的。”

  所以他阿娘也被顾寒栖害得失去了贵妃之位,一朝跌落尘埃,最后落魄地死在了民间。

  他走进顾府里,面无表情地看了顾国公一眼,环视了周围忐忑不安的下人们,皱了皱眉,径直问道:“顾妩呢?”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身上就是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让跪在地上的人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

  顾国公匆匆赶来。

  他今年五十又二,看起来是个和善的中年人,一听见沈崇这话,脸上立刻没了笑意,阴沉着脸指向一旁脸色惨白的丫鬟,横眉怒斥地道:“还不将小姐带过来!”说完,带着沈崇走向主屋,让他坐在上首,径直问道:“殿下找阿妩有何事?”

  沈崇看他一眼,眼里多了些烦闷。

  顾国公抬起眼帘偷偷地打量着他,只觉得他比之前在宫中会面时那冷冰冰的样子好多了,不是一具在束缚锦绣里的行尸走肉。

  其实顾寒栖被沈崇关起来的事顾国公和顾妃早就知道了,他本来也不喜欢那个孩子,和顾妃偷偷商议一番后,觉得用那孽子换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开心十分值得,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根本就没管过顾寒栖的死活,任由这件事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

  “它逃走了。”沈崇抚摸紫檀木扶手,沉默了一阵后平静地说道,令他自己都觉得惊异自己语气居然已经变得如此平静,听起来像是对狗儿逃走一事无动于衷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明说,但明显两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它指的是谁,沈崇说完这话后,就直直地注视着顾国公,像是在等他出一个主意。

  殿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沈崇抬起眼帘,看直直撞进自己视线,走来的一身白衣的顾妩:“我要将顾妩带走。”

  顾妩听见这话抬起眼来,神情带着厌憎直直地看向他,尖叫道:“你休想……!”

  顾妩自从生下顾寒栖后就一直幽居在小院里多年不见外人,但身形不见得消瘦,因为沈崇给她的五百两,她一直活得很滋润。

  她这些年见到天亮多对他咒骂讥讽,沈崇觉得儿子就只值五百两,没有更多了。

  她如今见到沈崇也不行礼,只是唇角挂着冷笑,倚靠在房门上,怨毒地看着他。

  果然和他一样的不知足,贪得无厌,令人生厌。

  沈崇垂下眼打量着那张与顾寒栖五分相似的脸,冷哼了一声。

  “逃得好,我宁愿他死在外面,也不要他被你锁在身边,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顾妩听见刚才他的话,抬起头来用那张与顾寒栖极为相似的脸指着他怨毒道。

  这的确是最恶毒的诅咒,一想到他的狗儿到死也不能回他身边,沈崇就只觉得一阵烦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如今狗儿还在外面,她却还在胡言乱语,沈崇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这个女人该死,挥了挥手,让两个侍卫将不断蠕动着的顾妩打晕,带她走出了府外。

  他抬脚向前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顾寒栖那张脸上充斥着绝望与仇恨了,没想却被身后的顾国公叫住了步子:“殿下想怎样将寒栖找回来?”

  沈崇知道顾寒栖心里最在意的人是顾妩,拿顾妩威胁是最有用不过了,沈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种蠢问题,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将顾妩的手指切下来给它送去。”它自然会乖乖地回来。

  顾国公看了一眼昏过去的顾妩,叹息了一声,顶着沈崇冰冷的视线,像是在替沈崇惋惜一般地,低低地叹息道:“殿下的手段太过激烈了。”

  沈崇直直地看向他,偏了偏头,像是有些迷惑。

  “这驯犬之法,最重要的是一收一放,殿下已关了它这么多年,眼下该让它对殿下产生信任,它才会愿意听殿下的话。”

  沈崇看向他,一双黑沉的眼直直地盯着他,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说道:“……说下去。”

  “殿下不要将寒栖逼得太紧,它受尽了折磨,殿下只要肯对它好一点,它定是会对殿下感激涕零、肝脑涂地。”顾国公看着眉头舒展开的沈崇,只觉心里一轻,什么都没他的乖孙子高兴重要,只要顾寒栖能乖乖听话,他也不介意让他少点痛苦,这样对大家都好。

  ————————————————

  王府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惊澜跪在地上,只觉膝盖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跪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以他视线只能看见骑在马上的那人玄色的衣角,不过与沈川溶不同的是,衣角上用金线绣了龙纹,昭示着他与其他皇家子弟的不同。

  沈崇冰冷的视线从上方垂落下来,带着一股久居上位之人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尽管已经在宫宴上见过一面了,但沈崇的视线仍旧让越惊澜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跪下时,越惊澜的身子正好在沈川溶的侧前方,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沈崇看向沈川溶的视线。

  身侧沈川溶的身体已经因为酸软在微微颤抖,但仍旧咬紧了牙关,不肯出声求饶。“平身吧。”过了很久,他似乎是已经看厌了这种把戏,沈崇这才出声懒懒地道。

  “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来……”沈川溶身体僵硬地站起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崇冷声打断了:“闭嘴。”

  想到沈崇的狠戾,沈川溶于是干脆地闭了嘴。

  一根玉簪被他从马上扔下,落在了沈川溶的面前,看都没看站在马前的沈川溶一眼,淡淡道:“将这根玉簪拿给顾寒栖,告诉它,半月里若不回来本殿给的就不是这根簪子这么简单了。”

  他还是觉得将顾妩的手指切下来两根送给顾寒栖会快一点,但因为顾国公的一番话,他决定想试试。

  沈崇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完,便扯着疆绳,浑身雪白的马儿惊啸一声,便扬蹄向前跑去,从头到尾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只要它识趣一点,他不是可以考虑减轻一些对它的处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只畜牲罢了,高兴时给点骨头,不高兴时能随意打杀的玩意儿。

  在看见那根落在泥土里的玉簪时,沈川溶不由恨恨攥紧了手,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马蹄带起的尘土令越惊澜的视线模糊了一瞬,等他再看向沈川溶时,沈川溶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弯着身子将那根簪子从地上捡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根通体素白的玉簪,用力将它握进手心,收进了袖子里,冲越惊澜笑了笑道:“师兄,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越惊澜反应,就低着头飞快地走了。

  越惊澜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眼里满是心疼,但仍旧听话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久到夕阳完全沉没下去,久到孤鸿开始惊唳着飞回巢穴里,天上开始落下细细的雪花。

  屋内,沈川溶伸出掌心,露出手里已经折断了的玉簪,眼里闪过一抹厌恶,随手将那几截断玉扔出了窗外。

  他伸出手,似憎似喜地看着掌心被玉簪划出的血痕,唇微微地勾了勾,终于忍不住趴在案上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真是让我意料不到啊皇兄,为了对付我……连那种货色都下得去手……”

  真是的啊……就算你真的和他睡了,你以为我会嫉妒吗?会注意到你吗?

  可笑着笑着,他脸色又陡然阴沉下去,挥了挥袖,死死地盯掌心上那已凝合的伤口,冷冷地道:“……也不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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