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071】_东宫厨娘投喂崽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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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071】

  第七十一章【071】

  明火烤肉的味道会染上独特的炭火味儿,澹台勉闻坐在胡床上,一边吃串,一边张望。

  高温让空气有一点扭曲,两名宫人在他身旁摇扇也不顶用,他很快就热得满头大汗。

  姜翘撒了一把自制的烧烤料,笑吟吟地说:“太子殿下倒不如坐远一些,别热坏了。”

  本来澹台勉闻还想自己动手呢,但这次的烧烤架子更高,应久瞻怕他烫着,好一番央求才把人劝住。

  澹台勉闻放下空签子,打手语道:“我不热。”

  姜翘暗自憋笑,旁人都是嘴硬,就他是手硬是吧?

  但是这么想好缺德,得赶紧敲一敲木鱼涨功德。姜翘忍不住想。

  这个季节的河虾肥得很,除却常见的蔬菜和肉,姜翘还穿了一些河虾串。

  “太子殿下尝尝这河虾,若是喜欢便继续烤,吃不惯拿去煮汤也成。”姜翘递上河虾肉串。

  有人独爱虾的鲜嫩,觉得猛火料理就是在破坏食材的特性,但也有人喜欢炙烤过的外焦里嫩的虾,认为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拿来烧烤的。

  可是姜翘却不大愿意戴这朱索。

  昨天姜翘就卤好了一锅牛肉,炖了一份板栗鸡,可以作为肉粽馅料,除此之外,今天早上又切了猪肉馅,这又是一种馅料。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来典膳内局,没人会发现他们俩戴同款朱索,不会被人说闲话。

  次日一早,姜翘跟其他庖厨一起包粽子。

  “今日开始就休田假了,太子殿下怎么没进宫,到皇后娘娘那儿去住呢?”姜翘随口问道。

  姜翘接下,仔细一看,其实正与现代的端午节类似,要戴五色丝线编成的五彩绳,只是现代的花样越来越多,很多时候装饰过于琳琅,像这样返璞归真的并不多见。

  “好烦!”姜翘低声嘟囔了一句,裹着被子翻身,强迫自己不要再思考这些没用的东西了,折腾了好久,才勉强睡下。

  深夜的舍馆里光线昏暗,宋、陈二人都不打鼾,就更显得室内静谧。

  朱索是藏起来了,但姜翘睡不着了。

  万幸粽子的包法足够多,六个口味的粽子包出六种形状的粽子,绝不可能吃错。

  但是在古代就不一样了,尹徴这种迂回的方式,让姜翘有一种怕误伤的愧疚感,生怕他没有那个意思,是她多心了,还草木皆兵地伤害了朋友。

  端午节当天早上是姜翘当值,因此她提前一天到典膳内局,傍晚的时候泡上了粽叶和糯米,还把其他辅料也都准备好。

  可是她本来就是奔着让他知难而退去的,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心思,反正她不想让他们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情谊再进一步,那稍微不满足他一下又怎么了?

  在现代生活的那二十几年里,姜翘并未遇到过被人长期追求的情况,通常都是有人给她写情书或者当面告白,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特别方便她明明白白地拒绝。

  通常世家之间送节礼,都是看身份地位以及关系亲疏,这都是大人的活儿,跟孩子没关系,而且家家都有粽子,都不缺这一口吃的,因此一般没有人特意送粽子。

  姜翘又翻了个身,忍不住摸了摸压在枕头下的荷包。

  姜翘表面上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笑着收下了,“那便多谢尹郎君了,只是这等小事,往后不必挂心,多辛苦啊。”

  尹徴以为她就是单纯客气,傻乐两声,道:“姜娘子也说这是小事,又何必客气?天色不早了,不打扰姜娘子休息了!”

  姜翘又不好不讲礼貌地扭头就走,只好停住脚步,回以微笑:“尹郎君万福,这次又是路过?”

  但是澹台勉闻不喜欢凉的,姜翘只能再准备。

  不过这群惦记了姜翘的手艺好些天的小朋友们,是真的很缺这一口吃的啊!

  姜翘与他告别,正好宋如羡和陈雪花回来了,于是她顺手把朱索往袖子里一塞,便去临时舍馆休息了。

  姜翘放下心来,直接把余下的那一大把河虾肉串都拿来烤上。

  正当姜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抬手:“但如果是你做的粽子,我可以尝尝看。多包些,我让人送到同窗那儿。”

  姜翘拿着扇子给烤炉扇风,道:“说到端午,不知太子殿下喜欢什么口味的粽子?”

  甜粽同样有三种,分别是紫米、蜜枣、红豆这几样,都很常见也很经典。

  澹台勉闻打手语:“不急,端午那日我要去看赛龙舟,晚上再进宫。”

  没等姜翘来得及跑,尹徴就注意到她看见自己了,于是三两下翻下来,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姜娘子万福!”

  虽然她没有明着答应尹徴说她会戴,但他要是知道了她根本没戴这条朱索,会不会感到难过?

  食材都收拾妥当,宋如羡和陈雪花一起把东西放到小冷库保存,姜翘则是打了点井水,洗了一把脸。

  一直到睡前更衣时,姜翘摸到这条朱索,才记起这回事儿来。

  她怕宋如羡和陈雪花发现了不好解释,于是干脆把这条朱索放到了自己那个青色荷包里,反正身边人都知道那里面是她父亲的手书,没人会乱碰。

  面向夕阳微微伸了个懒腰,姜翘发现尹徴在对面的房檐上探头探脑。

  端午那天有宫宴,他不进宫也不行。

  澹台勉闻尝了,倒是不觉得不适应,开背虾已经卷曲,边缘微微焦黄,橘红色的外表下藏着柔软的鲜香,不比蒸煮来的虾子差。

  “并非路过,”尹徴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又从荷包里找出一条朱索,“明日便是端午,我恰得两条朱索,只是这一条短了些,我戴不下,姜娘子若不嫌弃,便转赠姜娘子罢!”

  干燥的天气使她觉得脸上总是干巴巴地紧绷着,用凉水洗洗脸,就能舒服许多。

  姜翘欣然点头。

  泡到发胀的糯米可以轻易碾碎,各种馅料也让人食欲大增,所有粽子包好之后,立刻就下锅煮了。

  再往前一天,典膳局的庖厨们就已经变着花样包过不少粽子了,除却自己吃,大部分都放在冷库里,冰镇过后会更爽口。

  旁人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她这一条跟尹徴手腕上戴的是相同样式,这不是坐等着旁人说闲话呢吗?

  而且怎么就那么巧,尹徴的第二条朱索短了,却正好够姜翘戴?

  姜翘半天没吭声,这番犹豫让尹徴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连忙说:“明日便不来打扰姜娘子了,这朱索只能戴到端午后的第一场雨,莫要忘了摘。”

  澹台勉闻仔细思索了一下,木着脸打手语:“我不爱吃粽子。”

  等待粽子煮好的工夫,姜翘等人又简单炒了几道菜,作为今日的朝食。

  毕竟糯米不太好消化,不宜多吃,澹台勉闻能尝个味儿就不错了,朝食主要还是以米饭为主食……的吧?

  这次姜翘预估失误,前几天还说自己不喜欢粽子的澹台勉闻,今天早上吃得特来劲。

  典膳内局的院子里,粽叶的清香混着不同馅料的香味,离得老远都能闻到。

  澹台勉闻夹起又一块切好的粽子,默默看向应久瞻的崩溃脸,略显无辜地笑了笑,随即打手语道:“最后一块!”

  这粽子大,每一只都切成四块,露出里面的馅儿,方便澹台勉闻挑选。

  他这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却完全不喜欢甜粽,这会儿已经把三种肉粽分别吃掉两块了。

  卤牛肉不必说,卤汁沁入糯米里,谁吃谁知道,那是可以香到人咬舌头的!

  板栗鸡也不逊色,整块的板栗又香又甜,连鸡肉都成了陪衬,百吃不厌!

  而猪肉馅的粽子最常见,它的常见就意味着味道普适,大多数人都能吃得惯,自然也包括挑食的某个小太子啦!

  挑食的小太子吃完这一块粽子,还舍不得撂下筷子,意犹未尽地夹了一块掉在盘子里的板栗,放入口中,用舌头将板栗压碎,一霎时,复杂的香甜和鸡肉的油脂就在嘴里一齐迸发。

  姜翘全程围观他的真香现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问应久瞻,她才得知往年的典膳局只包甜粽。

  “太子殿下莫要再吃粽子了,以免肠胃不适,若是喜欢,随时都可以再包,不必非得端午才吃。”姜翘温声劝住了澹台勉闻这个北方人里的“叛徒”。

  澹台勉闻终于收手,点了点头,又对应久瞻挥了一下手。

  应久瞻上前两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盒子,道:“这是太子殿下为姜典食准备的朱索,姜娘子看看?”

  姜翘行礼道谢,而后打开盒子,只见当中的两条朱索颜色鲜艳,末端是可以调松紧的活结,还挂了个银子打出来的粽子形状,别致得很。

  这下妥了,万能借口送上门来了,她不用纠结会不会伤害到尹徴了,直接戴澹台勉闻给的朱索就好。

  澹台勉闻见她喜欢,浅浅地笑了一下,而后用手语道:“待会儿我要出宫看龙舟,你要出宫吗?”

  “我便不去了,待会儿再包一些粽子,给其他同学们送去。”姜翘笑着说。

  应久瞻便说:“辛苦姜典食了,都准备好之后,跟刘福顺说一声,他会打发人出宫送粽子的。”

  澹台勉闻点点头,净手漱口之后,便去更衣了。

  姜翘见人走了,大大咧咧地拆了一只蜜枣粽子,完全不用筷子,就用手托着粽叶,直接低头啃。

  吃粽子还要切开用筷子夹着吃?简直是没有灵魂!埋头直接吃才是正统!

  不过直接啃也有一个坏处,便是一不小心就会被粽叶糊脸,糯米黏糊糊的,一旦粘了脸,整个人都会浑身难受。

  姜翘已经很熟练了,她擅长不脏手地把粽叶卷好,吃相有多不讲究,手上就有多干净。

  跟她一样不讲究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多多少少都弄得有点狼狈,手上脸上都黏糊糊的,恨不能每吃一口都去洗一洗脸。

  愉快的朝食结束,一众庖厨又忙碌起来,按照每个孩子有两套不重样粽子的标准来,煮了足足两大锅,终于在当天下午把所有粽子准备妥当。

  姜翘如应久瞻嘱咐,把粽子交到刘福顺那儿,还额外拿了一串粽子,道:“你与送粽子的人分一分,早些吃了,免得放不住再坏了。”

  小孩儿年岁不大,在宫里也是尝过冷暖的,一看姜翘对他这么客气,赶紧行礼:“多谢姜典食!”

  “去吧!”姜翘没多说,跟刘福顺挥挥手。

  此时宫外的澹台勉闻正闷闷不乐地坐在马车中,遗憾地叹气。

  今日的龙舟比赛,开设了赌局,赔率不高,图个乐呵,所以多数人都只象征性地拿了一点铜板。

  但澹台勉闻哪里懂赔率?他看其中一架龙舟格外漂亮,船体硕大厚实,一看就有拔得头筹的潜力,于是他就投了一把银元宝,押这架龙舟能赢。

  很不幸的是,这龙舟就是花架子,输得非常惨烈。

  更不幸的是,澹台勉闻那一把银元宝是皇银,被开设赌局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敲打他们了呢,惶恐地跑去衙门自首,最后追溯到他这儿,问来问去给他搞得好烦。

  这种一时取乐的低赔率小赌局虽然不提倡,但也不禁止,那群人最后没什么事儿,倒是澹台勉闻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事儿被报到皇帝那儿了。

  在马车里颠得他脑仁儿都要散了,更别提他要为宫宴头痛。

  万一阿耶问起来怎么办?那些银子虽然不多,但参与赌局确实不好,免不了要被教训了吧?

  就这样一路忐忑不安着,澹台勉闻进了宫。

  端午宴席开在傍晚,无外乎就是吃饭、聊国事、给重臣赐节礼,澹台晏河倒是始终没有问起他参赌的事情。

  一直到宴席结束,澹台晏河和陈幼端才一起端坐在主位,一唱一和。

  “说吧,今日犯了什么错?”澹台晏河难得板起脸来。

  “闻儿若是老实交代,我们便不生气。”陈幼端跟着说。

  澹台勉闻怯怯地抬眼,手指打结,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

  然而他很快就看到,阿耶用手肘碰了碰阿娘,而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似乎是……“这怎么能不气?”

  澹台勉闻无奈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丁点儿也没有隐瞒地交代了事情经过。

  帝后二人听完,对视一眼,齐声叹息。

  “闻儿,这次便算了,往后万不能参与赌局了,知道吗?”澹台晏河上前拉起儿子,摸了摸他的头。

  陈幼端也说:“赌是沾不得的,你看那龙舟比赛的赌局,人人都只投一点钱,不是因为他们没钱,而是凑个热闹,这种赌局已经成为了习俗的一部分,仅仅节日会有这样的情况。闻儿你不常出宫,倘若这一次你参赌赢了钱,下次再想赌,可就不是这样的娱乐了。”

  澹台勉闻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庆幸父母并未苛责,而是与他讲道理。

  “为何你阿翁阿婆要禁赌?正是因为赌博会让人失去理智,渴望胜利会让人的贪欲不断累积,把输钱认作是时运不佳,把赢钱认作是自己赌技高超,实则输了是常态,赢了是赌场暂时给人的甜枣。”澹台晏河进一步解释道。

  关于赌博的深奥道理,澹台勉闻并不能听懂,但他知晓了赌的风险,往后便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要说他今日是奔着以小博大去的,倒也不尽然,他又不缺钱财,哪里懂得什么“用小钱赢大钱”的赌狗理论,实际上就是单纯表达一下自己对漂亮花架子龙舟的支持。

  帝后二人也正是看在这一点上,才没有过于严厉地批评他。

  事情都过去了,一家人也难得团聚,话题很快就换成了今日席间的趣事,并不说那些严肃的。

  典膳局舍馆里也是分外热闹。

  端午之后,气温便会逐渐升高,在医疗手段有限的古代,许多灾祸也因高温而生,带着病菌的蚊虫鼠蚁颇多,食物容易变质,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疫病。

  因此端午当日才会有挂艾草、喝雄黄酒之类的习俗,用于祛病除害。

  舍馆里的小娘子们觉得门前挂艾草无用,她们这种常常在庖屋里的人,更需要保持干净整洁,于是前几日开始,就忙着做荷包、打络子,装些艾草,挂在身上。

  今日这荷包才做好,众人纷纷讨论起谁的手艺最好来。

  最后论了一圈,姜翘看着自己绣的粗糙竹叶,道:“见过小枣姐姐的手艺,我便看什么都不觉得好了。”

  前些天她看还看见小枣了呢,小枣新绣的手帕格外好看,上面的雀儿栩栩如生,小枣见她喜欢,便打算再绣两条帕子,给她和宋如羡一人一条。

  陈雪花焦躁地处理着她的流苏,道:“我自小就不会做这些,能勉强缝个衣裳就不错了。”

  她这流苏自从做完,每隔一会儿就会坏掉一次,对手残极其不友好。

  宋如羡看得着急,翻了翻自己的针线盒,重新做了一条流苏给陈雪花,“呐!”

  陈雪花弯起眼睛:“谢谢如羡姐姐!”

  柳迎春躺在被窝里,撑着枕头,道:“雪花妹妹明日好好送花神,没准花神看你伶俐,让你周身染香,不必再做这劳什子荷包了呢。”

  陈雪花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哎呀!”

  众人善意地笑出声来。

  反正她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针线活都很一般就是了。

  次日芒种,此世早有“芒种过后花神退位”的说法,因芒种过后是夏日,春花凋谢,女娘们会在次日为花神饯行。

  贵重的锦缎用不起,但枝条与花瓣编织出来的马车轿子还是有的,树上也系着各式装饰,随风飘扬,如同与花神依依惜别。

  这一次澹台勉闻进了宫,暂时没有要回东宫的意思,典膳局也清闲,送花神过后,一天闲过一天。

  姜翘找工匠打了一样工具,拿回典膳局的时候,在场的庖厨纷纷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这工具状似平平的手勺,其上有孔,而孔的内缘朝着一边微微卷起,看着甚是怪异。

  傅典食最先说出了众人的疑惑:“姜典食买这勺子做什么?”

  姜翘微微一笑:“我买来挖土。”

  “啊?”其他人愣了一下,才发觉被她耍了。

  “其实是用来做凉粉,”姜翘挥了挥凉粉刮子,“试菜的时候会叫你们的!”

  跟着姜翘有美食,这是所有庖厨如今的共识。

  一听她这么说,纷纷期待了起来。

  只可惜这份期待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天傍晚,来了两位给使宣旨。

  国庆即将来临,光禄寺依旧例向各处的庖屋征集菜品,这事儿比帝后的生日还要严肃许多。

  苍柘国的历史很长,按照生产力来看,基本可以对标姜翘上辈子所在国家的中古时期,这个阶段的国家能有个二百多年国祚就不算短了。

  而今年是苍柘的第二百六十八年,照理来说本应进入一个朝代的末期了,却因为一些意外,再度让一个烂到根里的国家焕发生机。

  姜翘本来也是不太在乎这个陌生国家的历史的,但她觉得毕竟是国庆,皇帝再抠门,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上抠门吧?她需得一鸣惊人,然后多从抠门皇帝手里弄点儿能花的钱。

  重点是“能花”。

  皇银再值钱,她又不入仕,还不是屁用没有。

  思来想去,姜翘的凉粉暂时搁置,她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新菜的研制工作中。

  这一次的菜品和帝后生日不同,那时候更注重心意,但国宴肯定更在意这道菜能不能“镇场子”。

  由于苍柘基本统一了整片大陆,大陆的形状又十分规整,所以姜翘打算做一个能够体现出苍柘的强大的菜,最好是那种一目了然的震撼,让人看见之后比起吃它更想观赏它。

  姜翘飞速整理好了思路,决定进宫去找陈幼端,再次申请看一看地图……顺便找个机会把她再度复刻的密信扔宫里。

  次日上午,姜翘递了消息进宫,等待着能让她喜悦的好消息到来。

  很遗憾,好消息只来了一半。

  “姜典食,娘娘允许您去崇文殿看地图,只是依然需要谢公陪同,正巧谢公为几位小郎君补课,您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他。”采萤笑盈盈地说。

  姜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就、就这些?太子殿下没有要我进宫什么的?”

  采萤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娘娘才说呢,太子殿下懂事了,知道您忙着征集菜品的事情,便不劳烦您往宫中跑了。”

  姜翘沉默。

  太子殿下大可不必这么懂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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