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057】_东宫厨娘投喂崽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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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057】

  第五十七章【057】

  小枣见氛围不太对,瞧着尹徴拿着的荷包也不大像男款,便与姜翘告别,给他们留下方便说话的空间。

  姜翘看门关严实了,笑着抬了一下手:“尹郎君先坐。”

  尹徴坐在距离姜翘二尺远的位置,手指不安地勾着青色荷包的带子,说:“不知姜娘子怎么样了?”

  姜翘已经醒了两天了他才露面,本来她就怕他救人落下毛病,心中的担忧自然是大过感激的。

  “我已经不再发热了,只是不知尹郎君如何?本该早早去探望尹郎君的,这样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我总不该这样躲懒。奈何梁直长不许我出门,正想着再好些就去呢。”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荷包,又落回尹徴脸上。

  尹徴笑起来,锐利如钩的双眼翘起一个尾巴,“姜娘子是该好生歇着,这几日天还没暖起来,切莫再染风寒。我救你又不图那一声感谢,早些晚些又何妨?”

  “听闻尹郎君也病过一场,如今好利索了没有?”姜翘又问道。

  “我都好了,并不碍事。倒是当时在河中捡到了姜娘子的荷包,前几日竟忘了,才想起来归还,实在抱歉。”尹徴说着,把荷包递给姜翘。

  姜翘直视着他的眼睛,满脸感激地说:“多亏尹郎君,我正找它呢,这是亡父留下的东西,被我放在荷包里贴身保存,不知里面的物件丢没丢。”

  尹徴听出她的试探,忙道:“那日荷包浸水,我怕里面的东西坏了,便冒昧拆开了,瞧见里面的东西用油纸好好包着,便没有再拆开看,还望姜娘子见谅。”

  荷包里的信,的确用油纸包裹严实,并未漏进去水,姜翘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见那一团纸没有被人展开过的痕迹,终于打消了对尹徴的怀疑。

  姜翘等人走远,开合门带来的寒气已经均匀散掉,才打开那只青色荷包。

  可惜她始终没有从折痕里拼出任何字,这折痕的意义还是不明。

  “姜娘子可以休息多久呢?”

  应久瞻把门关严实,姜翘一边跟陈雪花发放下午茶,一边听孩子们说话。

  思来想去,也并非没有万全之策。

  又过两日,姜翘头不疼脑不热,除了偶尔会打喷嚏之外,基本没什么事了,于是终于可以回到典膳局。

  等发完食物,姜翘才统一回答:“我的病好了,过些日子就可以给大家做膳食了!”

  这番话说得恳切,姜翘点点头,看着像是听进去了,但实际上不管她怎样担心自己的荷包被尹徴动过,救命之恩都是又一码事,不可能轻飘飘就忘了。

  所有孩子看见她,都不由自主地欢呼了一声,连下午茶也不记得了,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候。

  这么多天不见,也不知道孩子们怎样了。

  她动不了手,但能动嘴皮子,帮厨在她的指挥下,做起菜来也从容几分。

  陈雪花去给孩子们送下午茶的时候,姜翘也跟上了,为了防止感冒复发,她穿得很暖,整个人都圆了一圈,才出现在崇文殿门口。

  姜翘的笑容当即真诚了许多:“尹郎君这话就见外了,您救我一命,还帮我妥善保存了这么重要的荷包,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姜翘一个字也听不清,还是谢灵誉一个一个往后拽,才把孩子墙扒开,让姜翘进屋。

  尹徴的心中也放松些,庆幸她并未怪罪。

  正靠着窗户发呆,尹徴忽然出现,神神秘秘塞给姜翘一个不大的玉瓶,而后立刻就溜了,姜翘喊都喊不住。

  即便皇帝会怪罪她的隐瞒不报,但她不至于因此丢命,而这张看起来也许很重要的无字密信,交到皇帝手里大概率会更快破译。

  这张纸上唯一的信息如果真的就是折痕的话,姜翘完全可以折一张一模一样的,秘密地送到皇帝手里,只要不暴露这张纸来自她就好。

  虽然怎么送到皇帝手里是个难题,不过姜翘觉得可行性很高,当即决定,痊愈后就去做这件事。

  这群小孩的嗓门是真好,姜翘听一圈下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毕竟是尹郎君好心,让我活着坐在这儿跟您说话,若说是他日给您帮多大忙,我恐怕没这本事,夸不下这个海口,只是尹郎君的恩情,如何也不敢忘却……”

  白敬禾已死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起初也对于白敬禾被贬为奴籍感到震惊,但一想到那日的情景,渐渐就理解了。

  回到典膳内局后,姜翘等宋如羡和陈雪花收拾东西,待会儿要一起回舍馆。

  不过她来东宫不是为了指导帮厨的,而是为了让孩子们宽心。

  等到东宫学堂再开学,姜翘也跟去了典膳内局。

  姜翘的话说一半,尹徴便接上:“想来姜娘子对我的身份早有猜测,既是如此,就更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莫要有什么负担,莫说是救你一人,就算是更多人,也是我职责所在。”

  这一趟让小朋友们放了心,姜翘也就没什么担忧的了。

  “姜娘子现在好些了没有?”

  其实到了现在,她已经很倾向于把这张纸交给皇帝了。

  不出所料,孩子们又是一声欢呼。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姜翘走路还有点发虚,而且肩膀上那道被小刀划过的伤口还疼着,结的痂还没掉,使不上劲儿,于是她暂时并不参与膳食的烹饪,只偶尔指点帮厨们几句。

  “不对,姜娘子发热了,应该感到冷才对!”

  又过会儿,尹徴见她精神不济,很快就告别了,出门时还看见守在门口的小枣,想来是小枣不放心好友,才并未直接离开。

  “好诶——!”

  姜翘当然可以领会孩子们的好意,在他们最担忧最好奇的劲儿过去之后,说话声也小了些,大家就聚在一起聊天,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女郎的东西,他当然不敢乱看,这话是不作假的。

  大家心照不宣地不提这件事,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姜翘减少一些难过。

  “姜娘子还热吗?”

  这张纸的折痕,并不像是随便揉成一个纸团而留下的,更像是人为折出来的,所以姜翘才曾经怀疑折痕才是信的内容。

  宋如羡听见动静,瞥了一眼那玉瓶,道:“这是很好的止痛祛疤药膏呢,涂上之后不会觉得伤口痒,省得抓破了,还能淡化疤痕,我……我曾用过一次,只是价格昂贵,在那之后就没见过了。”

  姜翘听罢,打开盖子闻了闻,里面有淡淡的茉莉香,不禁勾起唇角。

  尹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莫不是怕她追问价格?

  姜翘已经不知怎么谢他合适了,嘴上说一万次也不如做点什么东西更好。

  寻常的男装她不会做,倒不如做个革囊,用得上时可以装些东西,用不上时就那么放着也不怕陈旧变坏。

  回了舍馆后,姜翘自己涂了药,又急急忙忙去典膳局。

  明日是二月二,猪头肉最好提前卤上,那样才更入味儿。

  力气活有傅典食他们干,姜翘只是从旁观看,若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再插嘴。

  如今庖厨们对她的技艺心悦诚服,自然也不会厌烦她的指导。

  这时候就体现出技高一筹的好处了,即便在尚食局,多少人跟姜翘面和心不和,但只要她遇上内心没那么阴暗的人,便能得到许多人的信服。

  至于这样费嘴皮子的活,本来也用不着姜翘干,她不在的这几日,哪一天典膳局做不出饭了?无非就是她闲到发疯,不动弹动弹难受。

  等到二月二当天,姜翘又精神饱满地来到典膳内局,张罗着炸油糕和麻花,做春饼和龙须面,再加上必不可少的猪头肉,让龙不止抬头,最好一飞冲天。

  来用朝食的孩子们当然也知道今晨不是姜翘掌勺,但他们看着姜翘在场,都能觉得食欲大增,弄得好像她看起来很下饭似的。

  姜翘在一边看着澹台勉闻有一点挑食,赶紧把猪头肉往他这儿推一推,“这个,这个吃不吃?”

  澹台勉闻头也不抬地夹了一口切成片的猪头肉品尝,那弹软的猪皮和肥肉一点也不油腻,软烂到用力嗦一口都能滑入食道的程度,瘦肉则是纹理分明,挂着一层来自锅里的油脂,咸香丰厚的汁水均匀分布在整片肉里,就着一口米饭吃,味道更佳。

  咽下这一口后,澹台勉闻忽然撂下筷子,打手语道:“你想吃别赖我。”

  姜翘这段时间吃得口味轻,梁直长不许她吃油腻和高盐的食物,避免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很显然,澹台勉闻能这么说,看来他是从梁直长那里问过她的情况了。

  姜翘遗憾地小口叹气:“我已经想念重口味食物好多日了!”

  坐在对面的言风裳夹起来一块口水鸡,得意地晃了晃:“姜娘子快些好起来,过几日就可以吃了!”

  姜翘佯装生气:“哎呀,我就不该来!”

  谢温德赶紧哄道:“姜娘子辛苦了,虽然这猪头肉吃不得,但龙须面还是可以的!”

  姜翘露出一口小白牙,道:“谢小郎君实在是会说话的人!”

  正如谢温德所说,她能吃龙须面,但也仅限于龙须面了,佐以一些清淡小菜就是极限了。

  姜翘虽然不挑食,但整体上更喜欢重口味,连日吃清淡食物,淡得她连喝水都想加盐。

  万幸的是,有了尹徴给的那一小瓶药,姜翘肩膀上那道伤愈合得很好。

  本来小刀只是擦着她的肩膀过去,伤口深度也就与龙须面的粗细差不多,但泡了水之后肿得厉害,伤口微微有些外翻,结痂之后也总是不适,但涂了药之后真的不痒了,没有她手欠地抠挠伤口,痂下面的肉自然长得顺利。

  这才用上一天,姜翘就感觉出这药的宝贝之处了。

  趁着闲,姜翘到处打探尹徴的踪迹,最后直接找到内坊局去了,也没把人找出来。

  这让姜翘的心中有一点空落落的。

  尹徴救了她一命,不但不求回报,还给她拿药,结果她连他平日在哪都不知道,道谢无门,委实是让她心情复杂。

  不知不觉间,姜翘又开始在心里猜尹徴的另一重身份,把能猜的都猜了一圈,但还是没能确定。

  太阳渐渐从一个冬天的昏睡中挣扎起床,又没什么起床气,今儿天气格外好。

  既是二月二,又是惊蛰,气温回暖之余,少数蔬菜也可以开始播种了。

  姜翘从内坊局慢悠悠地回到典膳内局,还惦记着要不要在院子里种点什么呢。

  这个想法遭到了傅典食的强烈抗议。

  “雪还没怎么化,如果现在种东西,岂不是还要再清雪?该送过来的蔬菜不会少咱们的,自己种都不够折腾。”懒鬼傅典食态度坚决。

  姜翘逐个问了其他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最后只好放弃。

  主要还是太闲了,她特别想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干。

  傅典食再次一击致命:“但就算种地,也是其他人干,你一伤员能清雪?还是能拆地砖?又或者是能翻土?”

  姜翘彻底蔫了。

  好在,当晚暮食过后,澹台勉闻带来了好消息。

  《胡娘子游学手札》有应久瞻出去找的人加班加点地干,第一批书一共有五百册雕版印刷,一百册临摹绘画,第一册今日正式售出。

  本来大家都担心卖不动,但令人意外的是,不过大半天时间,就卖出去了将近一半,合作的书肆纷纷表示希望提高印刷量,而售价更高的临摹绘画版也需要尽可能加量。

  据应久瞻了解,百姓对这样的画册的接受度,其实是没那么高的,但是有一些名门贵女带头买来看,意外的带动了许多有钱人的消费。

  这样的漫画不过是个消遣,甭管百姓能不能接受画风,价格先摆在那儿了,反而对于有钱人家的娘子来说,就算买来之后看不惯,也不心疼那点铜板。

  姜翘听完之后,建议道:“若是百姓热情不高,还是不能盲目加印,就按照需求调控,但不要让流通量高于需求,也许更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

  说白了就是饥饿营销,虽然小太子不需要靠饥饿营销赚钱,但饥饿营销带来的不仅仅是钱,更是商品本身在人们眼中的价值。

  澹台勉闻无所谓,他听到自己的漫画卖得出去,就已经够高兴了,原地转了个圈,又说不出话,最后喝了两大杯花茶才重新坐下。

  但事儿还没完,应久瞻又说:“虽然售卖出去的只有一半,但意外的是,当日就被《苍柘旬报》办公处的人看到了,私下打听了问耳的联系方式,想要让《胡娘子游学手札》在《苍柘旬报》上刊登呢。”

  澹台勉闻疑惑地眨了眨眼,用手语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刊登多少?”

  《苍柘旬报》每个版面都有固定的栏目,就连手语的教学都只有小小一个版块,想要刊登漫画,恐怕不是很有余地。

  更何况报纸的印刷是活字,他的漫画必然是雕版,而且为了体现墨的深浅,同一个位置要像套色一样对应几块不同的雕版,报纸哪里禁得住这折腾?

  应久瞻从袖子里找出信来,直接递给澹台勉闻。

  上面提出,由于漫画一话有十二页,缩小排版后,六页刚好占报纸的半个版面,因此希望从下一期报纸开始,每旬公开漫画的六页,对于影响漫画本身销量的部分,由《苍柘旬报》办公处发放双倍稿费作为补偿。

  至于原因就很简单了,漫画是百姓并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而报纸原版面中的“远方速报”板块时常没有内容可写,急需可以稳定产出的内容接替这个位置。

  澹台勉闻看着信纸上的字,没有立刻做出决定,思忖片刻后,不甘地用手语道:“姑姑怕是知道这漫画出自我手了。”

  姜翘理了一下他们澹台家的关系,想起小太子的姑姑正是《苍柘旬报》创始人澹台沅芷,于是问道:“长公主如何得知?”

  澹台勉闻向来不怎么变的表情已经从不甘过渡成了沮丧,“姑姑认得我的字。”

  尽管他在创作的时候,有意调整过自己的写字习惯,让字形更适合漫画的风格,但熟悉他的人还是可以分辨出其中特征。

  澹台沅芷都亲自写信过来了,没有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十之八九就是借着这封信提醒他什么呢。

  长公主都知道了,那帝后与其他熟悉小太子的人知道,不就是迟早的事情?

  姜翘立刻安慰:“不如就装作无事发生,来一个掩耳盗铃。”

  澹台勉闻趴桌,闭上眼睛心想,若是能重来,人物对白的部分,他一定要让姜翘或者应久瞻代笔。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除了掩耳盗铃,也没得选了。

  “唉——”三人齐声叹气。

  也不知道皇帝拿着漫画找上门时,小太子会不会尴尬到脚趾抠出一座皇宫。姜翘心想。

  就在他们为这屁大点小事烦恼时,城郊亓蒙山的险路上,正发生一起打斗。

  身穿轻甲的少年嘴角流下一行鲜血,手执宝剑,与同行的人又一次破开包围圈,然后回首将几个拿匕首的刺客一剑挑下悬崖。

  亓蒙山这条小路太窄,不容易施展得开,即便少年有点功夫在身上,也难于全身而退。

  这时,路的另一头有一队官兵纵马而来,二话不说就与刺客缠斗起来,给少年减轻了不少压力。

  转眼工夫,还活着的二十几名刺客被杀了一半,活捉一半。

  官兵的首领卸了手中刺客的下巴,以免他服毒自尽,这才推给身后一人,上前几步,向轻甲少年行礼:“谢小公爷万福,臣黄青阳奉圣人口谕前来接应,还请谢小公爷恕臣来迟!”

  谢长乐扶黄青阳起身,将宝剑收入鞘中,温声道:“并不算来迟,黄统领辛苦了,容我等稍稍整顿,再与黄统领一同入京。”

  此次巡边归来,谢长乐当真查到了些什么,早就料到会遭埋伏,回京一路上都警惕得很,本以为到了京郊就能放松片刻,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亓蒙山出了事。

  此时正是队伍中所有人都疲乏的时刻,即便仍然有警惕心,但到底比不过刚回程时精神百倍。

  有士兵取了干净的水和帕子给谢长乐,他擦净了脸上的血污,才对黄青阳说:“黄统领,我们走吧。”

  谢长乐会武,但到底身体底子差,才遇刺一刻钟,就已经脸色煞白。

  他骑着马紧跟着黄青阳,时不时还要扫视一下被赶着走的几个刺客,硬是撑到进京,才松了一口气。

  此次面圣事关重大,谢长乐没时间回家休息,只整理了一下着装,就与黄青阳通过重重检查,进入宫城。

  澹台晏河早知道谢长乐今日回京,生怕他跟姜家人一样在亓蒙山遇险,派了黄青阳出去,然后早早坐在太极殿等候。

  二人一同进殿,澹台晏河听黄青阳复命后,暂且没提刺客如何处置,就让他先下去了。

  黄青阳走后,尚咸伏示意宫人出去,把门关好,澹台晏河才起身,关切地问道:“长乐的手怎么了?”

  谢长乐这才发觉,自己握剑的右手不自觉地痉挛,从袖口还渗出一圈血迹。

  “谢陛下关心,臣就是累到了。”刀剑无眼,谢长乐小臂上有一道伤口,但还没严重到值得耽误要事。

  澹台晏河没信,眼神示意尚咸伏去请尚药局奉御待命,然后才说:“长乐先坐,巡边的事情留到早朝说。”

  “谢陛下。”谢长乐坐下来,随后仔细汇报了皇帝交给他办的事情。

  此次巡边,谢长乐到坪道后并未急着查探,而是借着身体不适为由,在坪道小住了一段时间。

  “赶巧”洪玉林被皇帝一道旨意召入京中述职,一道节度使不在,谢长乐自然顺理成章有理由留得更久些。

  等洪玉林已经走远,谢长乐才开始四处打探消息。

  对姜翠城有印象的人,都说他是个好官,可惜命短,很显然,无论大小官员还是地方百姓,都对姜家人死于肺痨深信不疑。

  据一个衙门里消息灵通的中年男人说,姜翠城自知时日不多,还要写遗书呢,可惜才写几个字,就一命呜呼,最后还是洪玉林心善,把遗书跟姜翠城一家人一起葬了。

  谢长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趁着过年时无人注意,派人去撬了所谓的姜家人的墓。

  墓中当然一具尸体也没有,但想来洪玉林把信放在姜翠城棺中是当众做的事情,那空棺中,竟然真的有一张纸。

  “这便是那遗书了,陛下请看。”谢长乐从紧绑的袖子里找出那一封信呈上。

  澹台晏河听得不禁咬紧了后槽牙,面沉如水地接过信封,立即拆开。

  当中是一张有些皱的纸,上面只端正写了“遗书”二字,就再无后文。

  这字并不奇特,反倒是这张纸……澹台晏河仔细展开,发觉纸张只有一角皱得怪异,其余大半部分都平平整整,而皱掉的那一角,也不像是自然而然捏成一团产生的折痕。

  这让澹台晏河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除了这张纸,还有其他的纸吗?像这样的皱巴巴的,最好是整张纸都皱的!”他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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