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051】_东宫厨娘投喂崽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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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051】

  第五十一章【051】

  一道简单的“八方来财”,却是对百姓来说最宝贵的财富。

  而同样,京城一座简单的两进出的宅院,对姜翘来说也约等于半辈子的奋斗。

  一方面是财不外露,另一方面是姜翘不想让人猜测她和皇帝的关系,因此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次日出门,她先去看了看皇帝给的宅院,又找了牙行帮忙把它租出去。

  往后每个月她只要吃租子,就有大把的铜板入账,彻底不用担心缺钱了。

  至于未来……她想等姜家的案子真相大白,然后再奋斗几年,就出宫开个小店,想什么时辰开门就什么时辰开门,爱做什么菜肴就做什么菜肴——不求赚多少钱,只为清闲与开心。

  今天是大寒,自然是不例外的冷。

  姜翘从牙行回来后,采萤已经在舍馆门口等着她了。

  “娘娘想吃姜典食做的膳食了,请您随我入宫。”采萤说着,还塞给她一只暖手炉。

  如果不是大家各自都还有活干,那恐怕张了这个口,就不愿意放下碗了呢!

  “你们倒是手快嘛!”姜翘笑着把碗一字排开,先在锅里撒了葱花,然后才给每个人都盛了一勺。

  姜翘被叫来了,他还不让姜翘看,只拿些陈幼端的话本子给她打发时间。

  在宫中不像是在典膳局,姜翘是来帮忙的,偶尔做一两道菜就好,总归说不上累。

  就这么一来二去,姜翘短短时日就从话本子里了解了许多自己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姜翘估摸着皇后不可能只让她做这一顿饭,于是谨慎地喊上了宋如羡,二人一同入宫。

  冬笋和腐竹都很擅长“互利互惠”,它们会给这一锅腌笃鲜增添属于它们的美味,同时也会很好地吸收容纳各种肉的香。

  另外,之前授衣假时,姜翘在小厨房闲来无事,曾经做过一些腐竹,如今还没用完,现下没有百叶结,便可以用腐竹代替。

  天色还早,姜翘先去见了陈幼端。

  最后是猪五花,猪皮是弹软有力,肥肉是柔软如膏,瘦肉是丝丝分明,这五花肉片早已脱胎换骨,吃不出猪腥臊味,只有沁入肉的每一丝纹理里的无与伦比的香。

  姜翘什么都不知道,虽说有几分好奇,但更多的是担心。

  澹台勉闻温书久了,难免犯困,一坐到桌前,闻到那些香味,立刻就觉得灵台清明,再安心读上一本书也完全没有压力。

  一斤冬笋八两壳,宋如羡剥完,那么多冬笋竟也没多点分量。

  咸肉的大部分咸味已经与菜汤完美交融,肉本身中的滋味恰到好处:它扎实,厚重,十分柔韧,每咬下去一口,都觉得咬肌合该再用些劲儿,不然对不起它的好嚼头。

  最近几日没吃到姜翘做的膳食,澹台勉闻一直心里痒痒的,今日既然阿娘请了姜翘入宫……那、那就别想走了!

  果然,半个时辰以后,陈幼端单独召见姜翘,表示太子希望她留下。

  猪肉要选一大块均匀漂亮的五花肉,整个放到水中焯,用葱姜和料酒去腥,只要肉的表面变色,就可以捞出来切成适合入口的片。

  姜翘行礼过后,没说几句,便赶着去立政殿的小厨房做饭。

  小厨房的庖厨们还没做完暮食,姜翘问过温厨娘,得知今晚还少一道炖菜,于是便决定做腌笃鲜。

  不过这事儿惊动了陈幼端,她问宋如羡前因后果,宋如羡不愿意让姜翘知晓,于是陈幼端屏退身边众人。

  才入宫就被扣下了,姜翘并不意外。

  陈幼端示意布菜的宫人多为太子盛些姜翘做的菜肴,澹台勉闻比了“谢谢”的手势,而后愉快地开始吃饭!

  这一餐吃得可太痛快了!

  腐竹是柔软的,微微有一点劲道,豆制品独特的弹软更让它引人注目。

  姜翘笑眯眯地同意了——钱送到手边了怎么可能不要?

  有时陈幼端会叫姜翘一起看话本子,她们倒也说得投趣,只是姜翘总要小心用词,免得说了什么有可能暴露穿越者身份的东西。

  毕竟民间通俗故事很能反映百姓的生活嘛,姜翘读了几十本,看到的许多都是现代流行的“重生打脸”这个套路,主角们一个个的都靠重生预知了风险和未来的走向,或从商或从政,倒是与现实中苍柘的发展紧密贴合。

  火腿则是不宜贪多,只切几片添进去就好,过犹不及。

  赶巧陈幼端在陪澹台勉闻读书,小太子一见她,立刻打招呼。

  “笃笃笃”地炖上半个时辰,腌笃鲜终于大功告成。

  “难得的假期又要辛苦你,等过些天你再回去跟典膳局的人一起过小年,走时候我让采萤给你多拿一份月钱作为补偿!”陈幼端再次痛快打钱。

  腌笃鲜的本质上就是用新鲜猪肉提供香味、笋提供鲜美、火腿和咸肉增添独特风味。这些食材都是宫中常备的,因此算不得麻烦。

  姜翘挑了几棵冬笋,让宋如羡来处理。

  冬笋斜刀切块,用添了一点点盐的清水焯过,才可以放到肉锅中。

  姜翘揭开锅盖,一股香味直接冲上天灵盖,她刚拿起手勺,就看到温厨娘等人熟练地递来试菜的小碗。

  再就是澹台勉闻会以找她聊天为由,把其他人都遣出去,然后闷在房间里画漫画。

  平淡的日子里倒也有个插曲,宋如羡算好了日子,说是要回乡报仇去,姜翘不必非得有帮手,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

  炊烟袅袅,冲破雾蒙蒙的天,当掌灯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摆上餐桌。

  所有庖厨不约而同地先喝了一口汤——首先微咸的味道会占据舌面,随后才是复杂的鲜节节攀高!

  冬笋的美味,在漫长寒冷的冬季,是所向披靡的,谁吃了都会不由自主地一哆嗦,连声感叹。

  重新烧一锅沸水,肉片放入锅中,再加整块的咸肉,作为这道菜的咸味来源。

  经过炖煮,锅中鲜香已经十分诱人,但这还没完——

  小火慢慢咕嘟着,至少两刻钟后,才可以取出咸肉,切成片后重新放回锅里。

  宋如羡先把一块咸肉用温水泡上,姜翘则是烧了一锅水。

  宋如羡看起来不是很有力气的人,既然说是复仇,兴许身边也没有靠得住的人,若是独身回去,恐怕会遭到欺负呢。

  等她跟皇后娘娘说完话,姜翘送她出宫门。

  路上,宋如羡看出了姜翘对她的担忧,临别前安慰道:“莫要挂心,我不会有事的,过年前我会回来的。”

  姜翘沉重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一路顺风!”

  又过几日,澹台勉闻的漫画就画完了第二话与第三话,而此时已是腊月二十三,宫中挂上了红灯笼,过年的气氛渐渐升腾。

  这时候文武百官也休假了,皇帝勉强算是比往常闲一点,小年夜一家人团聚,一同用暮食。

  姜翘为他们做了一道红烧牛尾,次日就出宫,回了典膳局。

  休假的所有人都心情愉悦,这几天陆陆续续地修复着有损伤的家具摆件,放在仓库里吃灰一年的红灯笼也拿出来擦干净。

  这还没完,二十四那天下午,竟然有给使来宣旨,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只要不误了正事,所有人可以自行玩乐,同时东宫中各个办公类的宫殿都需要有点人气儿,得有宫人轮班值守。

  这可乐坏了大家伙!说是去东宫值守,其实不就是聚众过年嘛?

  左春坊各局里的人纷纷决定抽签,抽中长签的人去东宫,其他人留在皇城。

  姜翘同寝的陈雪花和柳迎春抽中了,顺便帮宋如羡抽,也抽中了进东宫。

  于是二十五一大早,成群结队的女郎和郎君便拿了鱼符,一个一个经过检验后进入东宫。

  典设局人多,抽中的概率低,但小枣运气好,也抽了进来。

  姜翘一看见她,便迎上去拱拱手:“小枣姐姐巧啊!若是赏脸,晚上来典膳内局玩?”

  小枣转岗没几个月,就已经把姜翘身边的人都认熟了,因而并不怕尴尬,笑眯眯地说:“正有此意!”

  各处宫殿本就很干净了,但入宫的众人还是象征性地除尘打扫。

  等到了晚上,大红灯笼亮起,姜翘等庖厨在典膳内局烤了一天的饼干被发到各宫,确保所有在东宫过小年的人都能分到两块。

  毕竟太子不在东宫,这么多宫人在这儿,难免有人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因此今日值守的侍卫也相当多。

  姜翘的小饼干自然也发到了侍卫们的手里,等送饼干的庖厨走后,往日站那儿跟假人一样的侍卫们纷纷咬下一口饼干。

  “嗯——”才弱冠之年的路金阳大口咀嚼完一块饼干,幸福得要哭出来。

  这饼干金黄香酥,即便吃完半天了,嘴里还有难言的奶香。

  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路小侍卫哪里吃过这好东西?

  就这一瞬间,他立刻就在心中宣布,姜翘做的饼干取代了他娘做的黄米饼子,成为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干粮!

  还有一块饼干,路金阳想吃,却没舍得,小心翼翼地收好,生怕磕碎了边角,打算完完整整带回去,让他老娘也尝尝。

  其他当值侍卫也差不离,为这小小两块饼干神魂颠倒。

  他们不知道的是,典膳内局的美食还多着呢,两块饼干又算得了什么?

  陈幼端特意命人吩咐过,小年夜和除夕这两天,姜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故而她像模像样地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虽然没用什么名贵的食材,但是再平凡的食物到她手里也都会变得不一般。

  脆爽微甜的甘蓝炒肉、汤色红亮的红烧肉、翠绿喜人的小炒蒜薹、焦香熏鼻的炙羊肉、软嫩鲜香的锅塌豆腐、红油横流的口水鸡、清爽解腻的五彩拉皮……

  一道道菜摆上桌,连见惯了美食的庖厨们都顶不住这等诱惑!

  姜翘正在炸鸡米花,小枣便提着礼物来了。

  “难得有机会玩得畅快,我没有别的拿得出手,便给典膳局剪了些窗花,还望大家别嫌弃。”小枣说着,将一摞红彤彤的窗花奉上。

  单看厚度,也有几十张了,想来颇费了她一番工夫呢!

  陈雪花欣喜地接下,立刻张罗着贴窗花,多出来的部分还要留着之后拿回皇城典膳局再贴。

  “鸡米花好了,我这儿还差一样就可以开饭啦!”姜翘说着,把一大盆鸡米花推到一旁。

  小枣眼里有活,立刻端上桌,顺便洗了手,帮忙摆一摆碗筷。

  姜翘心情舒畅地擦了一把汗,舀了两勺炸鸡米花的油,再次烧热,做了一份无米炒饭。

  所谓无米炒饭,就是用豆腐之类的高蛋白低碳水食物取代白米饭,其他部分差别不大。

  鸡蛋太吸油,姜翘不打算把这炒饭做得油亮亮的,于是只滑散了牛肉丁,用胡萝卜和掰得稀碎的西蓝花点缀,又捏碎了两块老豆腐放进去。

  用这个方法做出来的无米炒饭干爽清香,作为主食刚刚好。

  “菜齐咯!都去洗手吃饭吧!”姜翘把炒饭端上桌,朗声招呼道。

  此次中签的典食还有傅典食和冯典食,其余帮厨也有好几位,但姜翘只让他们做了几道菜,剩下的她都包揽了。

  倒也不是姜翘觉得他们做得不好,而是她嫌其他人太慢了。

  这些人做事全都一板一眼,完全不着急,一道菜要磨蹭好久,连走路都不急不缓,等他们做好一桌子菜?黄花菜都凉了!

  众人洗手,分两桌落座,忽而窗边烛火摇曳,一个人影出现在外面。

  姜翘一眼就认出来人,亲自去外面开了门,“尹郎君小年吉安!不知深夜来访有何事?”

  还能是何事?蹭吃蹭喝呗!

  尹徴弯起眼睛笑了笑,提起手中捆好的油纸,说:“典膳内局的食物香飘十里,某带了两只叫花鸡来添彩,不知可否能赏一碗饭?”

  姜翘也闻到了叫花鸡的香味,笑说:“尹郎君快请进,外面多冷!叫花鸡是极好的,就算没有,来吃一顿饭又何妨?”

  尹徴便带上门,跟随姜翘入内,坐到了人少的一桌。

  两只叫花鸡一桌分一只,一打开油纸包,再敲开黄泥,展开荷叶,里面汁水横流的叫花鸡便窜出迷人的香味。

  姜翘夹了一块带着皮的叫花鸡肉,只尝一口,就吃出了这是尚食局刘主膳的手艺。

  在尚食局时,所有庖厨经常互相试菜,刘主膳擅长做鸡,姜翘自然对这味道熟悉得很,绝不会误判。

  这让她更好奇尹徴是什么人了。

  反正至少他不只是保护太子的人,也不仅仅是能跟皇帝说得上话,能劳动刘主膳给皇帝以外的人专门做两只叫花鸡,他起码也得是禁军总管之类的大官儿吧?

  哎,也不对,尹徴瞧着才二十几岁,怎么也不会是身居要职的大人物。

  姜翘一边吃一边胡思乱想,等回神儿的时候,陈雪花早已经把话题带出十万八千里开外了。

  “所以我说嘛,那家伙得了赏赐就鼻孔看人,真的尾巴翘上天了。”陈雪花狠狠咬了一口蒜薹,以泄怒火。

  姜翘理了一下思路,问:“你说胡晓秋?她得了多少赏赐?”

  “一套宫装,还有五十两皇银呢!据说能等价兑换几百两普通官银!”陈雪花晃晃脑袋,“这也就是姜典食没以名贵食材入菜,不然她胡晓秋那点儿见识怎么配领赏?”

  这说得是皇帝生辰那日,姜翘其实也看见了,光禄寺胡晓秋做了一道鱼跃龙门,拿完赏赐的确是鼻孔朝天了,当天就换上了陛下赏的那套宫装,对身边帮厨也颐指气使了起来。

  姜翘笑笑,说:“她倒像那生了腿儿的衣架子,光见衣装了。”脸都昂天上去了,哪里看的着?

  众人跟着哄笑,小枣掩唇又问:“姜娘子可否能教教我们,如何不带脏字地骂人?”

  “哇我真的恶名远扬啊!连你都知道了?”姜翘正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怼人了,说话那是一天塞一天的和气,没想到还是有的是人知道她善骂。

  吵架从来没赢过的柳迎春不禁催促道:“请姜娘子快讲一些罢!”

  姜翘吃完嘴里这口无米炒饭,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骂人也讲究气势,内容暂且不论,首先你得云淡风轻,有一种不屑一顾的劲儿,那种一开口就先脸红、结巴,甚至掉眼泪的,说再狠的话也不中用。”

  陈雪花遗憾低头:“坏了,我就是那种还没开口就落泪的人!”

  姜翘继续说:“骂的内容嘛,不宜诅咒人,尤其是对方的亲人,最好就是针对他本人最在意的事情,若是能灵活运用比喻就更好了。同时要注意,对方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就用多重的言辞攻击,总不能对方打碎个碗,就骂得多难听,那就是纯发泄你自己的不满了。”

  “比如?”陈雪花不甘心地等着她说案例,总觉得自己能哭归能哭,嘴不拖后腿就不怕骂输。

  “比如有人偷东西,便嘲讽他应当换一副手脚,治治这坏毛病。谁不知道盗窃是盗贼的脑子决定的,哪里是换了手脚就有用?你越是这样说,越显得讽刺,又不让人觉得你恶毒。”姜翘讲完,继续干饭。

  她不想教坏大家,因此举例时说得轻了,若是她往常的本事,定然骂得更不中听。

  而且骂人是什么好事吗?你们几个小娘子学那么认真干什么!姜翘不好意思地想。

  热热闹闹地吃完这一餐,做饭时完全没动手的一部分人收拾桌子捡碗,把庖屋打扫干净,其他人则是继续闲聊。

  尹徴溜出去一趟,过会儿提了几坛酒回来。

  人多,庖屋很快就收拾好,大家都聚一起,尹徴把酒放到桌上,对众人说:“长夜漫漫,不如行酒令,醉个畅快,今日外面全是侍卫,不怕喝酒误事。”

  姜翘挑眉:“哪里来的酒?宫中禁酒,我们哪敢喝呀?”

  傅典食挥挥手:“早说尹郎君并非等闲花匠,有酒也不足为奇!”

  尹徴也补充道:“我已经知会过外面的侍卫,今晚喝酒不会有人管的。”

  姜翘估摸着侍卫没那么好说话,亲自出去问过,连问了典膳内局院子外的好几个人,确认了真的没事,这才放心地回来。

  “既然是行酒令,我们人多,总该要熟手来做明府与席纠,谁能担此任?”陈雪花问道。

  尹徴自告奋勇:“我熟,我来做明府罢!”

  “你带来酒,却要做明府,哪里还喝得痛快?倒不如来做席纠。”姜翘提议道。

  商讨一番,最后让忠厚老实的冯典食做明府,尹徴做席纠,而完全不懂行酒令的一个十四岁小杂役做主罚录事。

  大家文化水平都差不离,因此无论是打油诗还是背诵旁人的诗句都可以,只有完全说不出来的人才会被罚酒。

  这对姜翘这个不会赋诗的人很好,玩起来倒是比跟孩子们玩更轻松。

  第一轮的题目是“新年”,姜翘把自己会背的相关诗句都用完,还能再用“我在新春烧爆竹,年兽不近我房屋”这样强行押韵的破打油诗糊弄,一直说到山穷水尽,越来越多的人都不行了,这一轮才结束。

  不少人都喝得晕晕乎乎了,姜翘还滴酒未沾,好奇地问尹徴:“不知尹郎君可否能以‘新年’为题赋诗?”

  尹徴想都不想,很快开口:“楹帖映雪胜红云,巧争辉彩若黄昏。不知冬日何尝暖?共制娇耳家最温。”

  众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好半天竟无人说话。

  姜翘也张了张嘴,最后沉默地挠挠头。

  哎呀,本以为大家都是学渣,怎么冒出尹徴这么个特别的?

  若说这随口吟的诗句有多绝妙,那倒没有,只是这可是随口说的啊!姜翘真的很难不被震撼到!

  让尹徴这样的人当席纠,竟歪打正着最合适呢!

  众人纷纷夸起尹徴好文采,尹徴却给出合理解释:“幼时曾读过几年书,吟诗作赋不足为奇,我天赋平平,哪里担得起众人赞誉?”

  他都这么说了,却拦不住其他人怎么想,尹徴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立体了起来。

  下一轮很快就开始,要求说七言绝句,打油诗也可,以“春天”为题。

  这诗句就更多了,姜翘终于体会到了眼睁睁看着别人喝酒的快乐,她滴酒不沾到甚至有些好奇这酒的味道了。

  姜翘是不大喝酒的,她真的很喜欢做菜,为了永远稳稳握刀,她轻易不沾酒。

  只是她瞧着那绿蚁酒没有多大劲儿,稍稍喝些也无妨。

  于是就在下一次轮到她时,她特意认输一轮,如愿以偿地喝了一杯酒。

  这酒的品质确实不太行,未见得哪儿好喝,不过姜翘觉得有趣,便接连故意认输了好几次。

  行酒令玩了一个多时辰,不少人都醉了,先行离开。

  姜翘微醺,觉得自己还能再玩,于是继续。

  后面又有题目说到“吃”,那姜翘可就不困了,甚至拿陈雪花炸糊油条的事情开玩笑——“乌发三尺好颜色,油条七寸污半边”,好嘛,甚至说她油条糊了是因为她拿头油炸,损得很嘞……

  一直玩乐到亥时,彻底没人玩得动了,姜翘也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睡去。

  还清醒的人陆续离开,千杯不醉的尹徴与不喝酒的冯典食面面相觑,有点麻爪。

  现下桌上趴了三名女郎,他们总不好单独送女郎回去睡觉吧?而且人都睡着了,拖着抱着都不妥当。

  再者说,就算没人看着,终究也是孟浪。

  尹徴想了想,到典膳内局的临时舍馆大力敲门,吵醒了几个已经休息的女郎,请她们帮忙把这醉倒的三人带回去,亲眼看着她们一个个进屋,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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