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5
唐楚去统军监司找玄素，却被告知玄素大早上就入宫去了，她只好在统军监司等着玄素。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也不知道玄素进宫去是有什么事情，直至午后，玄素才归来。
两人又到了老地方，这次巡防卫的人倒是有在演习，唐楚远远的看着，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你找我，可是为了打听秦王殿下。”玄素站在唐楚边上，她今天竟出奇的没有着军装，而是做素装打扮，跟以往比起来少了一些英气，但多了一丝韵味。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素姐，晋军既然已经大回撤，那齐羽应该可以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诗舞大会之前赶回，所以想找你问问。”
按规矩，齐羽是奉命去戍守的，带着兵符和文书，若是要回来，需得通过统军监司向皇帝请旨，皇帝同意了，他才能回来，兵符也要交还统军监司。
所以想知道齐羽什么时候能回来，找统军监司是最直接有效的。
“殿下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至于回来的时间，大致在这两天。”玄素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了唐楚。
“素姐今天进宫就是给齐羽送折子去的？”唐楚闻言一喜。
玄素点点头。
“那怎么去了那么久？”唐楚又觉得奇怪，一早上的时间也为毛太长了。
“皇上向来多疑，晋军屯兵如此之久，现在忽然撤回，难免让皇上疑虑，所以有所犹豫。”
唐楚这才明白，玄素是用了一早上的时间去说服皇帝，让他同意齐羽回来。
不过这皇帝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却不太开窍，晋军屯兵益、乾两州的目的，齐羽和齐言甚至玄素都看得很透彻，偏偏就他怀疑这，顾虑那的，没点魄力。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所要考虑的问题也比寻常人要多得多，这种关乎大齐存亡的事情，尽管笃定南晋不会进犯，也不能轻易放松，人算总归是不如天算的。”玄素像是看出了唐楚心中所想。
“说得也对”唐楚点点头。
“这次南晋新帝登基，短时间内不会轻易北犯，但与年老的萧燃比，萧陵年少轻狂，气焰甚高，加之在大齐有七年囚禁之恨，不可不防。”
唐楚却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玄素，萧陵可是她给救的，玄素越是说得夸张，她就越是尴尬。
“我说的不对么？”玄素见唐楚眼神，还以为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有，素姐分析的很对，不过咱大齐也不是泥捏的，七年前既然能败之，七年后依然可以。”唐楚收起了神色，学起了齐言，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气。
“不错！七年前，若不是...焉有南晋之存。”
唐楚却对玄素话里故意略去的那部分大是好奇，她记得齐羽之前在桃花林里也说过类似的话，也是含糊带过的。
七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皇帝放弃乘胜追击，一举灭掉南晋，统一天下的想法。
不过玄素也是那种不想说问了也没用的类型，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齐羽学的，唐楚好奇却不想问。姐妹归姐妹，玄素怎么说也是统军监司的人，既然是敏感话题，唐楚要是逼问，岂不是让玄素难做么！
“对了，这次张浩突然自杀，掌监司那边懵圈了，你们统军监司有没有抓到什么蛛丝马迹？”转移话题一向是唐楚的强项，敏感话题不宜多言，她果断施展。
“没有，不过大使司已经派了人跟着张家的人，或许会有一些线索。”
统军监司倒是完全没有受到齐都最近舆论风暴的影响，反应依旧很快，张家人的动向已然在掌握之中。
“这次诗舞大会，素姐是要跟谁组一队？”徐潇送来的那份名单，玄素也是榜上有名的，唐楚很好奇，玄素会跟谁组队。
“我一人足以”
“可是大会不是规定必须男女组队么！”唐楚一怔。
“大会何时有此规定了？”
“不是才子佳人诗舞大会么，难道我又理解错了！”唐楚见玄素古怪的神色，顿时觉得不妙。
“难道如此叫法，就必须男女组队么！”玄素脸色更古怪了。
“我感觉，我又被太后娘娘给摆了一道。”唐楚脸上有点糗。
唐楚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诗舞大会前面加个才子佳人，那就是男女组队，而让她如此想的原因，一是太后那边故意误导，让她先入为主，二是后来问紫云时，紫云没有完全跟她说明白。
“今年文华殿把诗舞大会弄得这般盛大，加个好听的名衔，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参加，不一定要男女同队，当然，非要组队的话，也无不可。”
“况且，我参加并非为了夺得名次，而是有任务在身。”
这点唐楚倒是知道，玄素可是崇尚武力的，这诗舞大会虽然有射御武三项，但说到底算是花拳绣腿，她铁定是不喜欢的。
“你们统军监司不会就放你一个人进去吧？”
唐楚在名单上没见到郝英，应该是另有任务，至于其他人，唐楚只认识齐郢和柳如嫣，所以不知道有没有统军监司的人。
“大会现场鱼目混杂，人再多也无用，反而会让对方有所警觉，我参加是预防突发事件，其他人在外围待命便可。”
“这次你们统军监司应该是重拳出击了，也不知道那人还敢不敢绕虎须。”
那人能发动那么多人联名上书，消息网肯定也是极广的，统军监司的行动就算再隐秘，恐怕也躲不过他的耳目，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胆量敢在诗舞大会上出手。
和统军监司对着干，就是和皇帝对着干，要说联名上书算委婉的方式的话，这次他要是敢乱来，就是公然开干了。
“其实，现在已经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了，就算他最后打算收手，只怕也是不可能。”
唐楚略微思索，就明白了玄素话里的意思。
如此大事，一经筹谋，必是环环相扣，只有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才是最稳妥的方法，要是突然中断，反而容易在某些环节露出破绽，这点，那人想来是清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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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是一上午，也不知道玄素进宫去是有什么事情，直至午后，玄素才归来。
两人又到了老地方，这次巡防卫的人倒是有在演习，唐楚远远的看着，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你找我，可是为了打听秦王殿下。”玄素站在唐楚边上，她今天竟出奇的没有着军装，而是做素装打扮，跟以往比起来少了一些英气，但多了一丝韵味。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素姐，晋军既然已经大回撤，那齐羽应该可以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诗舞大会之前赶回，所以想找你问问。”
按规矩，齐羽是奉命去戍守的，带着兵符和文书，若是要回来，需得通过统军监司向皇帝请旨，皇帝同意了，他才能回来，兵符也要交还统军监司。
所以想知道齐羽什么时候能回来，找统军监司是最直接有效的。
“殿下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至于回来的时间，大致在这两天。”玄素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了唐楚。
“素姐今天进宫就是给齐羽送折子去的？”唐楚闻言一喜。
玄素点点头。
“那怎么去了那么久？”唐楚又觉得奇怪，一早上的时间也为毛太长了。
“皇上向来多疑，晋军屯兵如此之久，现在忽然撤回，难免让皇上疑虑，所以有所犹豫。”
唐楚这才明白，玄素是用了一早上的时间去说服皇帝，让他同意齐羽回来。
不过这皇帝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却不太开窍，晋军屯兵益、乾两州的目的，齐羽和齐言甚至玄素都看得很透彻，偏偏就他怀疑这，顾虑那的，没点魄力。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所要考虑的问题也比寻常人要多得多，这种关乎大齐存亡的事情，尽管笃定南晋不会进犯，也不能轻易放松，人算总归是不如天算的。”玄素像是看出了唐楚心中所想。
“说得也对”唐楚点点头。
“这次南晋新帝登基，短时间内不会轻易北犯，但与年老的萧燃比，萧陵年少轻狂，气焰甚高，加之在大齐有七年囚禁之恨，不可不防。”
唐楚却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玄素，萧陵可是她给救的，玄素越是说得夸张，她就越是尴尬。
“我说的不对么？”玄素见唐楚眼神，还以为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有，素姐分析的很对，不过咱大齐也不是泥捏的，七年前既然能败之，七年后依然可以。”唐楚收起了神色，学起了齐言，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气。
“不错！七年前，若不是...焉有南晋之存。”
唐楚却对玄素话里故意略去的那部分大是好奇，她记得齐羽之前在桃花林里也说过类似的话，也是含糊带过的。
七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皇帝放弃乘胜追击，一举灭掉南晋，统一天下的想法。
不过玄素也是那种不想说问了也没用的类型，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齐羽学的，唐楚好奇却不想问。姐妹归姐妹，玄素怎么说也是统军监司的人，既然是敏感话题，唐楚要是逼问，岂不是让玄素难做么！
“对了，这次张浩突然自杀，掌监司那边懵圈了，你们统军监司有没有抓到什么蛛丝马迹？”转移话题一向是唐楚的强项，敏感话题不宜多言，她果断施展。
“没有，不过大使司已经派了人跟着张家的人，或许会有一些线索。”
统军监司倒是完全没有受到齐都最近舆论风暴的影响，反应依旧很快，张家人的动向已然在掌握之中。
“这次诗舞大会，素姐是要跟谁组一队？”徐潇送来的那份名单，玄素也是榜上有名的，唐楚很好奇，玄素会跟谁组队。
“我一人足以”
“可是大会不是规定必须男女组队么！”唐楚一怔。
“大会何时有此规定了？”
“不是才子佳人诗舞大会么，难道我又理解错了！”唐楚见玄素古怪的神色，顿时觉得不妙。
“难道如此叫法，就必须男女组队么！”玄素脸色更古怪了。
“我感觉，我又被太后娘娘给摆了一道。”唐楚脸上有点糗。
唐楚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诗舞大会前面加个才子佳人，那就是男女组队，而让她如此想的原因，一是太后那边故意误导，让她先入为主，二是后来问紫云时，紫云没有完全跟她说明白。
“今年文华殿把诗舞大会弄得这般盛大，加个好听的名衔，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参加，不一定要男女同队，当然，非要组队的话，也无不可。”
“况且，我参加并非为了夺得名次，而是有任务在身。”
这点唐楚倒是知道，玄素可是崇尚武力的，这诗舞大会虽然有射御武三项，但说到底算是花拳绣腿，她铁定是不喜欢的。
“你们统军监司不会就放你一个人进去吧？”
唐楚在名单上没见到郝英，应该是另有任务，至于其他人，唐楚只认识齐郢和柳如嫣，所以不知道有没有统军监司的人。
“大会现场鱼目混杂，人再多也无用，反而会让对方有所警觉，我参加是预防突发事件，其他人在外围待命便可。”
“这次你们统军监司应该是重拳出击了，也不知道那人还敢不敢绕虎须。”
那人能发动那么多人联名上书，消息网肯定也是极广的，统军监司的行动就算再隐秘，恐怕也躲不过他的耳目，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胆量敢在诗舞大会上出手。
和统军监司对着干，就是和皇帝对着干，要说联名上书算委婉的方式的话，这次他要是敢乱来，就是公然开干了。
“其实，现在已经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了，就算他最后打算收手，只怕也是不可能。”
唐楚略微思索，就明白了玄素话里的意思。
如此大事，一经筹谋，必是环环相扣，只有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才是最稳妥的方法，要是突然中断，反而容易在某些环节露出破绽，这点，那人想来是清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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